第【073】章：事件落了幕

“你看不见，就打110让警察来看。”牛二说。
  老板娘知道：苍蝇即使是牛二丢进碗里去的，但抓不到证据，她也只能干瞪眼。
  老板娘脸上堆满了笑容，媚笑着说：“小兄弟，我看，这玩艺不管是什么东西，咱都不要计较了。这样吧，这四碗面条就算我送给你吃的，全免费。你看怎么样？”
  牛二摆摆手，说：“我不是想来赖帐的，两碗面条钱我照付，不过，这个事情得搞清楚。”
  牛二低下头，仔细瞅了瞅面汤上漂着的东西，说：“好象有爪子，有翅膀，有脑袋，是个什么东西呢？”
  “小兄弟，谁知道这个玩艺是哪儿来的？”老板娘见牛二不依不饶地纠缠这个问题，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于是，她想反击一下，看看牛二的反应。
  “看来这是个悬案了？我建议你赶快拨打110，顺便跟他们说一声，这儿有个大案子，需要好好破一破。”牛二不慌不忙地说。
  老板娘见牛二吓唬不住，知道碰上了不好缠的主。这两天，她跟牛二打了几次交道，每次都败下阵来。所以，她见了牛二，就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。
  “小兄弟，你要怎么着，明说吧。”老板娘问。
  “老板娘，问题出在你身上，我到这儿来吃面条，不是来吃苍蝇的。现在，你让我吃了苍蝇，这个问题不好办呀。”牛二理直气壮地说。
  “小兄弟，苍蝇摆在这儿，你并没吃下去嘛。”老板娘撇撇嘴。
  “天知道一共有几只苍蝇？说不定有十只、八只呢。开始，我肚子饿，闭着眼睛往肚子里扒拉，吃到最后，肚子差不多饱了，慢慢吃，才发现面条里有苍蝇。”牛二振振有词地说。
  “小兄弟，你这是强词夺理嘛，怎么可能有十只、八只苍蝇呢？”老板娘不满地说。
  “老板娘，你自己看，面馆里苍蝇到处飞。”牛二指了指墙角处，那儿还趴着两只苍蝇。
  “小兄弟，大夏天的，哪儿没几只苍蝇呢。我这个面馆够干净的了。”老板娘叫屈。
  “老板娘，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呀？”牛二装佯道。
  “我…我让小厨师去买东西了。”老板娘想探听一下牛二的口风，看他究竟知道不知道李小龙被解雇了。如果知道，那么，“苍蝇”就是替李小龙打抱不平的“道具”了。
  “那我等等小厨师，让他来主持个公道。”牛二装作不知道李小龙被解雇了。
  “我…我让他下乡去买点土特产，要到晚上才回来呢。”老板娘说。心想：你等吧，让你在这儿干坐着。
  “哎呀，你这个面馆真热。”牛二说。
  “小兄弟，我把空调打开，让你凉快一下。”老板娘讨好地说。
  牛二摆摆手，说：“别，别开空调，我这个人喜欢吹自然风。对了，我就在面馆门口等吧。”
  牛二搬了两个凳子，摆到面馆的门口。一个凳子牛二坐着，一个凳子放着那只漂着苍蝇的碗。
  一对小情侣正想进面馆，牛二赶忙拦住他俩，说：“这家面馆的面条里有高级着料，你们看。”
  牛二指着那只苍蝇，又说道：“有了这个着料，素面也沾荤了。”
  女孩弯下腰一看，惊叫一声：“妈呀，好恶心呀，里面有一只大苍蝇。”说完，拉着小男孩就跑。
  老板娘在吧台里看见了这一幕，她知道：牛二是成心不让她做生意了。
  老板娘叉着腰走出面馆，一把抓住牛二的衣领，气势汹汹地说：“你小子砸老娘的场子，不让老娘做生意，老娘今天就跟你拼了。”
  牛二见老板娘揪住自己的衣领，他举起双手，做投降状，嘴里大叫道：“耍流氓罗！”
  一群路人围了上来。有好事者把老板娘扯开，劝说道：“有话好说。”
  牛二大声说：“我刚才在这家面馆吃面条，在碗里发现了一只苍蝇，但是，老板娘不承认，说不是苍蝇。”
  “苍蝇在哪儿？拿给我们鉴定一下。”有几个路人纷纷说。
  老板娘见大事不好，她想毁灭罪证，于是，开始找那只漂着苍蝇的碗。但她看了一圈，也没见那只碗的影子。咦，碗跑到哪儿去了？
  老板娘疑惑地望着牛二问：“你把那只碗弄到哪儿去了？”
  牛二嘻嘻一笑，说：“你气势汹汹从吧台里冲出来，我就知道你会毁灭罪证，所以，我就把碗放到门头上去了。”
  老板娘抬头看了看门头，那只碗果然在上面。她叹了一口气说：“你行，我服了你。你说吧，怎么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  “我觉得应该听听大家的意见。”牛二扭头对看热闹的人群说：“老板娘现在承认面条里有苍蝇了，大家说，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处理？”
  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
  有人说：“让他赔礼道歉，再免餐费。”
  也有人说：“假一罚十，赔十碗面的钱。”
  还有人说：“让老板娘带你到医院检查身体。”
  牛二问老板娘：“你听到了吧？”
  “我听到了，不就是免你的餐费吗？”老板娘对牛二翻了个白眼。
  “岂只是免餐费，还要付给我的精神损失费呢。”牛二说。
  “好，我赔你二十元，行了吧？”老板娘说。
  “不行，五十元。”牛二开价了。
  老板娘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，连忙说：“五十就五十。”说完，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元，塞到牛二的手里。
  老板娘手一挥，对看热闹的人说：“问题解决了，大家散了吧。”
  等看热闹的人走了，老板娘拿眼睛横着牛二问：“苍蝇是你放到面条里去的吧？”
  “怎么？你让我差点吃了苍蝇，还想又冤枉我一盘呀。我怎么可能往自己的面碗里放苍蝇呢？”牛二矢口否认道。
  “你没放？不然，你有本事就赌个咒。”老板娘恨恨地说。
  “没放就没放，我赌什么咒呀？刚才，我让你报警，让警察来破案，你不干。这就充分证明：苍蝇是你下面条时，不小心落进碗里了。”牛二信誓旦旦地说。
  “牛二，你真行，一个乡下小孩，倒耍起城里人来了。”老板娘心有不甘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