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【517】章：老中医会意

牛二赶忙恭敬地打招呼：“您好，请问：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老中医吧？”
  牛二的问话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。
  牛二知道：假若这位老中医真的是神医，那么，只要一号脉就知道牛二生理上没问题。
  要想让老中医替牛二“打掩护”，就得巴结老中医。
  “我是老中医，但没有那么大的名气。”老中医笑眯眯地回答。
  从老中医的表情看，他对“大名鼎鼎”这个赞美词很满意。
  “老中医，方圆数百里都知道您的大名，就凭这一点，您就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呀。”牛二恭恭敬敬地说。
  快嘴黄大嫂插嘴道：“我女婿那方面有毛病，想请您检查一下，请问：您收费多少？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最关心的是钱，听人说：这个老中医看病，开口就要一百元诊疗费。
  老中医瞅了一眼快嘴黄大嫂，神情有点不悦。
  “我收费很公道的，检查一下只收一百元。”老中医冷冷地说。
  牛二故作惊诧地叫道：“啊！象您这么著名的老中医，只收一百元，太低廉了嘛。城里的小专家们，挂号费都上百了。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瞪了牛二一眼，不悦地说：“牛二，你这是说啥话嘛，是不是不要你掏钱，你就不心疼呀。”
  牛二嘻嘻一笑，说：“黄妈，我说的是实在话嘛，您不知道，城里三十多岁的小专家，挂号费都过百了。”
  “这儿不是城里。”快嘴黄大嫂皱着眉头说。
  此刻，牛二只顾着巴结老中医，自然不会顾及快嘴黄大嫂的感受了。
  牛二媚笑着对老中医说：“我是城里人，慕名不远数百里，跑到您这儿来看病，请您多关照。”
  “进屋吧。”老中医说。
  快嘴黄大嫂在后面拉了牛二一下，小声说：“你有病呀，不压价，反倒抬价，想让我当冤大头吗？”
  牛二嘘了一声，说：“黄妈，我这不是想让老中医给我好好治病嘛。俗话说：好货不便宜，便宜无好货。”
  “不当家不知柴米贵！”快嘴黄大嫂对牛二翻了一个白眼。
  老中医家的堂屋就是诊室。
  “请坐。”老中医客气地说。
  快嘴黄大嫂和牛二坐下了。
  老中医说：“请先付一百元诊疗费。”
  牛二见老中医开口就要钱，不禁心中大喜，一颗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。
  既然老中医喜欢钱，那么，就能够用钱来摆平他。
  快嘴黄大嫂从口袋里掏出钱包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。她搓了又搓，生怕多给了一张。
  “给您。”快嘴黄大嫂极不情愿地把钱递给了老中医。
  老中医接过钱，仔细地揣进口袋里，然后问：“谁看病？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指着牛二说：“这是我女婿，他生理上有点毛病，您给看一看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老中医瞅了瞅牛二，问：“你有啥毛病，说说吧。”
  牛二咳嗽了一声，对老中医眨巴了一下眼睛，说：“我…我下面硬不起来了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老中医瞅了牛二一眼，又问道：“你结婚几年了？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插嘴道：“结婚才一年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老中医问：“没小孩吧？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摇摇头，回答：“没。”
  老中医说：“我给你号号脉。”
  牛二把胳膊放到一个枕头上，他又对老中医生眨巴了几下眼睛。
  “你眼睛有问题吗？”老中医不解地问。
  牛二尴尬地回答：“我昨晚没睡好觉，眼睛有点涩。”
  牛二很失望，觉得这个老中医太不会察言观色了，自己对他眨眼睛，自然是有用意嘛，怎么会当作眼睛有毛病呢，真是太不长眼色了吧。
  老中医凝神给牛二号了脉，他幽幽地说：“从脉象上看，应该没有大问题。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欣喜地问：“真的吗？您的意思是，我女婿的毛病能治好？”
  老中医沉思着说：“我只是从脉象上看，还没做进一步检查呢。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好象抓到了一根稻草，她许愿道：“老中医，您要是把我女婿的毛病治好了，我给您发红包。”
  老中医笑着问：“你准备给我发多大的红包？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乐嗬嗬地说：“起码六百元吧。”
  老中医笑了起来，笑声里明显透露着不屑。
  “来，你睡到床上去。”老中医对牛二说。
  牛二暗自叫苦，虽然他早晨曾经撸了一盘，现在不会硬起来的，但是，尽管硬不起来，但只要老中医一检查，肯定会露馅的呀。
  快嘴黄大嫂一步不离地紧盯着，让牛二没法给老中医递话。
  怎么办呢？
  牛二边脱裤子，边考虑着对策。
  诊疗床前拉着一道白帘子，当牛二睡上诊疗床时，老中医拉上了帘子。
  快嘴黄大嫂跑到帘子里来，她想亲眼看着老中医给牛二检查。
  老中医冷冷地对快嘴黄大嫂说：“您到外面等着吧，等检查完了，我会把检查结果告诉您的。”
  显然，老中医觉得：你一个老丈母娘不宜观看这种敏感部位的检查。
  “我就在这儿看着您检查。”快嘴黄大嫂倔强地说。
  瞧快嘴黄大嫂的模样，好象担心老中医捣鬼似的。
  老中医不悦地说：“病人是您女婿，您在这儿看着检查不太合适的，还是请您到帘子外面等着吧。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撇撇嘴，不悦地说：“我女婿都没让我出去，您……”
  老中医也是一个老倔头，他生气地说：“我给病人做检查时，不希望有人在一旁。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无奈地说：“好吧，那我就在外面等着。”
  牛二欠起身子，见快嘴黄大嫂走了，他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，塞给了老中医。
  老中医正想问什么，牛二做了一个嘘的手势，让老中医别吭声。
  老中医会意了，他打开信封，朝里面瞅了瞅，然后对牛二笑了笑，便把信封揣进了口袋。
  牛二伸出两根手指，在老中医面前晃了晃，告诉老中医：里面有两千元钱。
  牛二昨晚就准备好了两千元钱，这些钱是给老中医“封口费”。
  原来，牛二还担心老中医不吃这一套，但今天来了，见老中医对钱很感兴趣，所以，这才大胆地塞给了老中医。
  牛二用手指在老中医的手背上写了几个字：“我的病是不治之症”。
  老中医看懂了这个几个字，他点了点头。